王德发朝李向南笑笑,将这小子拉起来,勾住他肩头,现在心情好多了吧
好多了!张敬阳由衷的点点头。
李向南掀了掀嘴角,自己也放松了不少,他就怕张敬阳这家伙困在自己的天地里出不来。
心里的受伤,比肉体上的经历还要难治疗。
好在张敬阳倒也是个洒脱豁达的人,比他想象的要坚强许多。
只是三个人慢慢朝着国子监官书院街走的时候,张敬阳的脸色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重。
这又是没办法的事情,毕竟,张之胜的事情还没有着落。
他的眼睛,他以后的生计,他的理想,他的人生又怎么办呢
李向南的步伐慢了不少,努力思索起对策来。
这段路并不长,走路的话其实二十来分钟就到了。
可三人愣是走了四十分钟,越走越慢,连王德发这个最喜欢插科打诨的,最后也沉默了。
远远的,张家的宅子逐渐进入三人的视线。
张敬阳的脚步陡然加快,李向南和王德发的脚步却越显沉重。
师兄!你怎么在这里
让人意外的是,午后三点的时光里,张家的大门洞开着,张之胜就抱着自己的盲杖,坐在大门槛上,眼睛的位置绑了条布遮着,就那么听着街道两侧的动静。
他的状态,显然是在等人!
等谁……不言而喻了!
敬阳,是你吗张之胜听到动静,赶紧站了起来,扔掉了盲杖,把张敬阳的双手牵住。
师兄,是我,我是敬阳啊!我回来了!张敬阳死死握住那双手,困顿迮哀,泪便如绝了提的大江一般汹涌而出,把他的胸襟打湿,也打湿了张之胜的手臂。
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啊!张之胜挤出笑容,感知了一下脚步,朝一边道:敬阳,你谢过李向南和王德发没有他是你……也是我的恩人!
师兄,谢了,我谢了一路了,走吧,我们进去!张敬阳捡起盲杖,要扶着张之胜进院子。
可他执着的等待着,身子没动。
李向南笑了笑,轻声道:敬阳已经谢过我们了!张师兄,我们进去吧!
张之胜这才点点头,跟着张敬阳进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