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满面。
路承洲却背过身,大步离开。
苏牧野看着我妈,眼眸疏离:“路阿姨,再见。”
我看着母亲苍白的面孔,冲上前拦在两人面前:“路承洲!那是我们的母亲!你怎么能说出那样残忍的话让她难过!”可我喊破喉咙,用尽全力,路承洲都听不见,也看不见我。
我真的有些怨恨他,怨他为什么不信我,又为什么要对妈妈这么狠心!可我只是一个灵魂,看着这因我而起的一出出悲剧。
却无力改变。
偏巧这时,苏牧野开了口:“路副队,心可真够狠的。”
路承洲回看着他。
“苏队昨天提出用我和我妈的性命逼路悠言现身时,不觉得自己心狠?”苏牧野面色不变:“一个叛徒,有什么好心疼?”路承洲久久沉默,良久后才轻声问:“苏牧野,这一年,你有信过她一回吗?没有。”
苏牧野说完,语带嘲讽地反问,“你难道想告诉我,你其实相信路悠言?不信。”
我猛地一颤,没再继续跟着他们,守在母亲身边。
可我没想到,母亲从那刻开始,就变得一句话都不说。
只是眼神虚无缥缈的睁着。
哪怕护工叫她,她都没有任何反应。
我无数次想要握住她的手,却又无数次从她的身前穿过。
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。
可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她身边。
三天后,我妈却悄悄离开了疗养院。
我一路跟着她,回到了南坪巷。
我看着我妈去找了苏牧野。
门开的那瞬,我透过苏牧野高大的身影,看到客厅中央架着件纯白婚纱。
像雪一样的白,毫无征兆扎进我的眼睛。
我还记得,这是我曾经借住在他家时,给他看的设计图:“以后我结婚了!穿上这件婚纱一定很美。”
他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,笑我山猪吃不了细康,女大朗装小娘。
我气的拿拳头砸他,他躲着求饶:“行行行,你要是三十岁前没嫁出去,这婚纱我给你买!”甜蜜历历在目,现在他却要牵起别人的手共赴婚姻殿堂。
我酸涩的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