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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sp;"连夜准备一下,明早开始清淤。"赵孔昭抹一把脸上的雨水,直接下令道。
人工河最易淤塞,漕运衙门都设了一百五六十年,没有一年不清淤。自然积攒了丰富的手段,在桃、伏、秋汛发水时也能清淤。
"这……"宿迁知县和泗洪知县却面现难色。
"怎么"赵孔昭烦躁的皱眉道:"你们不想干"
"部堂谕令,下官岂敢不遵"两位县太爷赶忙道罪一声,解释道:"实在是因为河道总理今日亲至,命我等自明日起上黄河河堤值守防汛。"
"是啊部堂,翁中丞说今年的麦黄水,远远强过往年,新修补的堤坝必须要继续加固,日夜值守……"泗洪知县指着十里外,夜色中一处灯光闪闪的高高城墙,声如蚊蚋道。
那不是什么城墙,而是黄河大堤。火光是巡堤民壮手中的灯笼。黄河与运河在淮安境内平行而过,相隔不足十里。
各县知县都兼管本县的河道,在防汛水利事务上,接受河道衙门的领导。在这种鬼地方当官,也真是哔了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