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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阁中。
见赵守正跳过了陷阱,矢口否认自己的指控,董传策不屑哂笑道:"那你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公愤么"
"不错,正是公愤!"
既然没有脚本,赵二爷也就放飞自我,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!
他高声应一句,然后向立在一旁的徐璠猛然开炮道:"就算此獠没有几次三番陷害我父子,我也早就想找机会,狠狠揍他一顿了!"
"我在金陵念书时,便听闻小阁老的大名。说他谙熟政务,精明干练。徐阁老在政府,所具密揭及所答谕札,凡有关社稷大计者,必呼其而计之。过去一年徐阁老体衰多病,国家大事更是由他一手包办!"
赵守正说着,提高声调,鄙夷的望向徐璠道:
"结果呢他把这大明朝治理成什么样子了军备废弛、财政破产,朝廷连俸禄都发不下来!真是没有严世蕃的本事,得了严世蕃的病!"
徐璠气得登时鼻孔扩大了一倍。这厮居然敢拿我跟严世蕃那淫棍比,而且还说我不如他!
"赵状元,不要乱扣帽子、也不许人身攻击。"霍冀沉声提醒道:"只许就事论事。"
"好,那就就事论事!"
赵守正应一声,语调愈发悲愤道:"去岁九月,俺答绕过宣大防线,破偏头关南下。屠我石州城军民五万余人,焚烧房舍三日不绝。而后又深入大明腹地千里,破庄堡无数!"
"辽东土蛮部也同时进犯蓟镇,掠昌黎、抚宁、乐亭、卢龙等地,直至滦河。所到之处,同样杀掠焚毁不可胜计。两部鞑虏皆尽至北京肘腋,朝廷不得不宣布京师戒严。"
"而本该保护百姓,消灭敌寇的官军呢居然全都缩在坚城中不敢出战!起先鞑虏锐气正盛也就罢了,可后来秋雨连旬,许多鞑子水土不服,人马大片生病。俺答不得不下令丢弃掠夺的财物和人口,狼狈撤退时,只消数千轻骑追击,鞑子必然溃不成军,损失惨重!然而大同、太原驻军骑兵两万,竟无一人敢于邀击……"
"北面蓟辽防线就更不用说了,二十几万大军陈兵险隘,居然让几万土蛮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来去自如!"
这都是赵守正在殿试时的备考内容,讲起来自然头头是道、气势十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