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你一言、我一语的讨伐着那些言官,便听外头响起阵阵哭声。
"怎么了,号丧什么"滕祥举目望去,就见吕用、陶金四个在司礼监院中如丧考妣大哭。
"哭什么哭你老娘死了吗"‘猛公公’孟冲赶紧站起来,黑着脸呵斥不懂规矩的四人。
"呜呜,五祖宗给小的们做主啊,我们被言官给打了……"四人便跪在地上,哭天抹泪起来。
滕祥带着众大珰出来院中,才看到四人果然被打了。
春天衣裳本来就薄,他们全都被打得衣衫破烂,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,在破衣烂衫间若隐若现。
"呦,你们怎么也被打了"滕祥奇怪问道。他已经从冯保那里得知,小阁老被赵守正打的事情。
"谁打的"冯公公沉声问道。
"呜呜……"
四人便你一言、我一语,哭诉其之前的遭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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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今日他们心里郁郁,便在东华门外酒楼吃酒解愁。
这几年宫里日子不好过,除了大珰们之外,像吕用这种中层太监,都过得紧紧巴巴。
是以听说内官监在选拔坐营太监时,四人便咬牙变卖家当,还借了高利贷,终于通过行贿如愿以偿。
所谓‘坐营太监’,其实就是监军太监,可以监督军营中上至主将、下至士卒的一举一动,权利极大。就算什么也不干,光靠下面人的孝敬,也能一年之内就把债还清,两年走上发家致富道路,三年攒下一辈子的花销……
可六科这一封驳,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,还没法把送出去的钱要回来……
谁敢让大太监,把吃下去的钱吐出来那不是茅坑里打灯笼——找死吗
四个可怜的中太监,只能打落牙和着血往肚里咽,在那里借酒浇愁愁更愁。
正郁闷的长吁短叹时。四人忽听邻桌的酒客,兴致勃勃议论起,方才在东公生门下,赵状元暴打小阁老的精彩大戏。
四人一听,对赵二爷佩服至极。又想到自己的糟心事儿,那许义羞愧的一拍桌子道:
"状元郎一文弱书生,尚能重拳出击,我四人却只知道在这里窝窝囊囊、长吁短叹,真是羞杀公公了!"
"不错,有冤当报怨,方为好男儿!"
"咱们也要想法出出气!"
四人达成共识,便商量起如何动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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