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哼,为何那贼子旁人不偷,专门盯着你们南直隶的举子下手"倪推官冷声质问道:"是你们有什么过节还是拿了人家什么,不该拿的东西"
他把最后六个字咬得极重,同时死死盯着赵守正,想从其情绪波动发现些端倪——这是刑名官员必修的技术。
倪推官相信只要那东西真在赵家,这位赵家的家长一定会知情的。
"大人这话应该去问那贼人,怎么反倒问起学生来了我也是一头雾水啊……"
然而赵守正的脸上,却只有浓浓的不解,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来。
"那贼人本官自然会问,现在我问的是你,给我仔细想想,你那里,到底有什么让人家惦记的东西"
"啊,大人这样说,我可就想起来了。"赵守正一拍脑门,露出恍然神情。
"快讲!"倪推官身体前倾,两眼放光的盯着赵守正。
"钱啊。"赵守正便理所当然的答道:"许是学生仗义疏财,对同年多有接济,让人以为学生肯定有很多钱。"
"胡说……"倪推官泄气的往椅背一靠。
"怎么是胡说呢"赵守正不解问道:"做贼的不就是盗窃钱财吗哦,对,还有采花贼……"
"嗯……"
倪推官控制住要暴走的情绪,眼眯成一条线,手摸着修剪整齐的短须。心里暗暗道,此獠要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憨憨,要么就是心理素质极佳的大奸之徒。
但本来抓赵守正就是在赌运气,倪推官当然不会因为他有可能不知情而放人。而是要想方设法看一看,能不能从他这里,把那样东西找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