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陌生人都能为程兰着想到这个地步,李阳可是她同床共枕快二十年的丈夫啊。
程兰为他生儿育女,结果就落得这么个下场。
不对,隔壁院子里的根本不是她女儿的孩子,想到这儿程母又心梗。
程政委喝了口茶水,温声致谢,谢谢你了孩子。
柳沉鱼没说话,坐到一边儿,等着秦淮瑾回来。
秦大娘已经去喊秦淮瑾了,方阿姨在堂屋陪着柳沉鱼待客。
方阿姨见程母坐立不安,想了想还是开口道:大夫说程兰严重缺觉,这几天我们给她水里放了些安眠药,都是大夫给的量,能让她好好睡一会儿。
昨天夜里她起夜,出来上厕所的时候还看见程兰那屋的灯亮着。
那时候两点半。
正好是大夫说的时间,四个小时。
药效过去了,她就睡不着了。
老程,我要剐了那个畜生,呜呜……
程母是一个字都听不得了,靠在程政委的肩膀上哭得伤心,程政委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他们都知道,李阳就算做了这些事儿,也是地方审判他。
你放心,我们毛毛的罪不会白受的,我会让他付出代价。
程志明看着伤心欲绝的父母,满脸悲痛的妻子,板正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。
这一丝情绪被妻子察觉到,她伸手握住程志明的手,眼神里都是祈求。
程志明垂下眸,没说话。
柳沉鱼:您放心,这件事儿肯定不会轻拿轻放的。
她嘴上虽然是这么说,但是她的心却坠入了深渊。
她低头扣了扣手指,哽了嗓子,之前她想的果然变成真的了。
魏泽坤把李阳的情人都弄回来了,却没有提及两个孩子,要不是孩子不知道去哪儿了,要不就是孩子凶多吉少了。
这两个可能无论哪一个,都不是程兰能承受得了的。
这件事情往更恶劣的方向走去了。
柳沉鱼有种无力感,她现在更希望是孩子丢了也好,送人来了也好,被人拐走了都行。
就是不希望是最后一种。
如果是最后一种,那程兰的人生就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