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匈奴杀了她这个大周公主,这对匈奴跟大周两国之间的关系意味着什么,她们多少是清楚的。
所以这事儿,并不是谋杀事件。
她神色缓了缓:"站在两国的份儿上,本公主不要你们的命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。"
她素日里温柔平和的神色,今日也多了几分肃冷,下令道:
"我从大周带了不少药材过来,罚你们去耕种药田一年。"
拓跋野只觉轻了些:
"摘了你们三人贵族的头衔,贬为奴籍,去为孤的王妹做药童,时间三年。
上阳氏,叠加两年。"
他看着乌恒:"下朝。"
那三名贵族女子尖叫哭诉了起来,去草原的烈日之下学大周的农耕耕种,这比吃鞭子还难受。
那样的太阳别说是晒几年了,晒个三日就将人晒黑了,三年后她们不知道多丑。
但也没办法转圜了,拓跋野做的决定,太后都没法子。
两个时辰后,匈奴王宫剩下的七名待选阏氏全被拓跋野派人给请出了王宫,再不准呼延太后背着他干这种事情了。
拓跋野为裴乐瑶出气这件事,做得赤裸又直接,
令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位不近女色的单于哪里是不近女色,是只近一人。
那可是匈奴三大贵族的女儿,他一个盹儿都没打一下的严惩,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。
这不加掩饰的偏心,坦坦荡荡的维护,谁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单于喜欢上了大周公主,而且还是有些着魔似的喜欢。
一件小打小闹的事情,竟然可以闹到朝堂上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
次日一早,拓跋野吩咐下去,用匈奴单于的整队仪仗送裴乐瑶回北境,且他自己也亲自随行。
草原之上,浩浩荡荡的王族军队护送着裴乐瑶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