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不同情况下说过。
欣赏着她窘迫无措的表情,他扬眉,“聂小辞,你在想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没想!”
她否认得又快又急,纪衡微怔,“不是吧?你真想到……”
聂辞急得抬手就捂住他的嘴巴,“你别说!”
纪衡用一种“果然”的眼神看着她,眸眼处的笑意更明显了。
聂辞真是丢脸丢到家了,“我很忙,要回去工作了。”
她这边没等放开手,男人就捏住她的手腕,顺势吻了下她的掌心,“还没说完呢,接着说。”
掌心软软的湿漉漉的触感,令她的心都跟着颤。
聂辞抽回手,假装自己并不在意,稳住心神后继续说:“所以我总有种感觉,他就像要对外传递某种讯息,你是什么反应根本不重要。当然,如果你因为失控跟他动了手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听完她的话,纪衡垂眸笑了。
“也不知道该说你变得敏锐了,还是你更了解我了。”
聂辞刻意忽略了后半句,问道:“我说对了?”
“纪尚这个人,是我们家的怪胎。”纪衡也没瞒她,缓缓说道:“他很想得到爷爷的认可,但那个老头子固执也自负得很,在他眼里,谁都没有他自己好。想得到他的认可,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他说:“后来,纪尚找到了一个方法,就是通过不断找我麻烦来突出和提高他自己。”
聂辞听得直皱眉,“他这么变态吗?”
他被逗笑,更喜欢她在口吻中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护短心理。
“嗯,他的确很变态。”
接着又说:“不过,这个方法确实屡试不爽,有好几次爷爷都夸奖了他。这让他越来越变本加厉,在我父母过世后,他更是肆无忌惮。”
聂辞已经默默捏紧了拳头,“需要通过伤害别人的方式达到自我认同,这种人真是好可悲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纪衡现在说起这些来云淡风轻的,不为所动的样子,其实聂辞还是能够想象得到,对于那时的纪衡来说,他才多大?正是需要关心的时候,背地里却承受了这么多。
伤害他的不是别人,还是至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