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那边的闻抚珊果然沉默了几秒。
可能闻抚珊对施缱一直以来都有种错觉,觉得她脾气好,很多时候都拉不下脸。
于是,就很习惯的利用了施缱的这种“好脾气”。
之前的每一次,不是也都被她得逞了?
如今施缱的态度这么强硬,强硬到毫不犹豫的撕开闻抚珊虚伪的面具。
这让闻抚珊一时间有些无法招架。
施缱正要挂电话,那边的闻抚珊又说:“施缱,我没你想的那么坏……我们之前毕竟是那么好的朋友,你不该用这种阴暗的心理揣测我……”
语气里明显带了几分服软示弱,委委屈屈的,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她三观炸裂。
施缱挑了下眉。
竟然说她阴暗?
没想到啊,闻抚珊还倒打一耙。
她不想再多说什么,以自己还有事为由,敷衍几句,挂了电话。
施缱深呼吸,重新平复好心情。
刚转过脸,就看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。
不知道他已经在她身后站多久了。
她微微诧异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薛砚辞双手插兜,他逆着光,和她相隔一段距离。
但他的那双眼睛,灼热而幽深。
两人四目相对。
片刻后,他朝着她一步步走来。
施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。
她身后就是落地的玻璃窗。
可能是男人的气场太强大,在他面前,她就会不自觉的低头。
他站在她面前,下一秒,下巴却被他一把捏住了。
男人的薄唇轻启,开口问了句:“你和方以智……睡过吗?”
刚才和闻抚珊的那通电话,就让她情绪不佳了。
现在薛砚辞冷不丁问她的问题,更是将她刚压下去的火又成功挑起来。
本来她是想故意激怒他,告诉他:睡过!如果你真觉得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,那我就满足你的幻想,除了你,我还睡过好多好多男人,这样你满意了吧?
但是,话到了嘴边,她又说不出口了。
可能是她马上要去米国了,而且还一去半年,她不希望在自己离开后,还将这种误会停留在两人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