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在爱情里,爱得多的那一个,真的就更吃亏。
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。
然而两个小时后,飞机还是落了地。
施缱打了一辆车,去了医院。
在车上的时候,她就问了冯鸦九,现在薛砚辞的病房号。
坐电梯来到楼上的住院区。
她站在病房门口。
片刻后,推门进来。
薛砚辞手背上输着液,却还在看床边堆积的文件。
听到开门的动静,他抬起头,见到站在门口的施缱。
四目相对。
施缱的表情很淡,好像刚才来的路上那些波涛汹涌的情绪,都只是过眼云烟的错觉。
她手里拎着水果和花篮。
进门后,将东西放下,客气的说了一句:“还好吗?我来看看你。”
薛砚辞没说话。
只是垂下眸子,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。
施缱站在原地,有些拘谨。
她甚至在想,或许自己真就不该过来。
她抿了抿唇,犹豫了会儿,才再一次打破空气里的沉默:“上次我回来,有东西落在家了,正好想过来取,还有谈叔的病,也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了,可能我也要去看看……”
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话,只是想没那么尴尬。
到底是女孩子,被他就这么晾在这里,脸上挂不住。
薛砚辞一双严厉的目光,向她直勾勾看过来。
“怎…怎么了?”施缱觉得,他像是在和谁生气,莫名其妙的。
可她是刚刚才到,肯定不是她惹了他。
难道是因为生病还要看文件,处理公事,所以他才情绪不佳?
“施老师很忙啊,这次回荆州,你就只是顺便来看我?”薛砚辞挑了下眉,忽然冷冷的说:“如果你只是顺便,那我不需要,你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