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生活平静,有时候贺文山经常会恍恍惚惚地觉得林湘南原谅他了。
但偶尔林湘南潜意识里地瑟缩和遗忘,又会提醒贺文山,他并没有被原谅。
所以当他听说林湘南晕倒,那种铭刻在骨子里名为失去的恐慌和痛苦在这一刻奔涌而出。
手腕被细细的一只手捏住,他对上一双温和却冷静的双眼。
“我没事。”林湘南说。
满腔热血像是被人暂且按下了暂停键,贺文山找回了些许理智,但他还是说:“听话,我们找个人看看,你不想去医院,我们去找雷奘。”
林湘南无奈,只好先和村民们告别。
她今天是心血来潮出来看看,并没有走多远,也正因此,贺文山才能来的这样快。
“哪里难受?我背你吧。”
贺文山扶着林湘南准备松开她走到前面蹲下,被林湘南拽住,“真没事,先回家,我有事要说。”
贺文山惴惴不安,潘薇薇终于又跑了上来,担心地问:“林县长,你怎么了?现在天还没黑,要不要去市里的医院看一看?”
林湘南再三以没事作答,顺道把潘薇薇捎回了县里。
一路上,潘薇薇都担心不已。
林湘南没办法,只好告诉她自己是怀孕了。
“不要往外说,不要惊动任何人。”
时至今日,林湘南已经不是刚来卫城县就职时谁都敢欺负两下的县长了,她是真真正正受人爱戴的人。
如果让人知道她怀孕了,恐怕每天都会有人上门看望,林湘南不喜欢兴师动众。
“……好。”
潘薇薇晕晕乎乎地在自家门口下了车,林湘南吩咐贺文山,“去大院。”
林湘南直接请了半个月的假,而后对贺文山说:“走吧,回军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