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压抑的悲伤随着宁悦安被宣布脱离生命危险而被冲淡一些,两人一左一右在病房两侧围着宁悦安。
口袋里的手机震动,我安静的往病房外走去。
看着来电显示的名称我接起电话,宴池的声音有些着急,“婉音你在哪?”
“我在宁悦安的病房,她醒了。”
“我去找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现在下去。”
等我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宴池将笔记本放在陪护床上,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小板凳坐着,修长的手指飞快敲击键盘。
我问他,“你在做什么?你刚刚去追索加做什么?”
宴池回答,“向上级汇报一下这次的行程收获。我要向他确认一些事情。”
我都快忘了,现在宴池还是方域的人,“哦,你同事呢?”
宴池将将文档进行保存,打开微信将文档发送过去,“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,接下来的事情不归我管。”
他将电脑合上,“明天什么时候走?”
“下午一点。”
宴池掌心朝上,对我伸出手。
我问他,“做什么?”
“房卡给我,我帮你把行李收拾好。你安心养好伤,不然你妈看到该难过了。”
我低头看自己,出一趟差,把自己弄得浑身上下都是伤,脖子上围着一圈纱布,左手臂缝了针,脚底也磨出了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