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了,这次是我逾越了,不会再有下次,还请厉先生高抬贵手,放我一条生路。”
邵行延淡淡的笑,“离开海城,沪市应该更适合你发展。”
周韵咬牙,“可我所有的根基都在这里,我保证,我不会再犯,这样……可以吗?”
邵行延没有说话,墨眸紧盯着她。
光影交错间,她看见男人优雅的拿出烟,点燃,眉眼间透着几分凉薄。
思虑良久,她说,“我明白了。”
说完,周韵起身,往包厢外走,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又停住脚步,看向坐在角落里,清俊矜贵的男人,“厉先生,你爱你太太吗?”
不等男人回她,她继续又道,“倘若爱,你用这样的方式伤她,只会让她彻底对你失望,倘若不爱,那你如今做的却也是场笑话。”
所有人都离开。
只剩下季城和邵行延,桌上摆满了空瓶子。
季城侧头看他,“念念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西雅图,但我的人找过去的时候,她已经搬走了。”
邵行延淡淡的嗯了一声。
他低头看杯里的液体,目光晦暗。
“是有念念的消息,高兴坏了?”季城喝了一大口酒,调笑道,“啧啧,你这幅欲求不满的样子,我真想给你拍下来!”
邵行延坐在原地,并不作声,只低头喝酒。
一杯接一杯。
季城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,伸手去夺过他手里的酒杯,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
顿了顿。
他恍然,“因为简思思?”
邵行延将身子往后靠了靠,眼眸微眯,嗓音沙哑,“季城,你和她也算一起长大,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细细算起来,他和简思思相识十年。
又做了四年夫妻,可到最近,他才开始渐渐发现,好像一直在身边的人是个陌生人,是他完全不熟悉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