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横并不领情,看也不看他,一夹马腹,当先带头进了城门。
因为瓮城内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,又不能点火把,人和马都不适应,以至队伍行进很慢,最前面更是挤成一团。
赵申和部分手下还落在外面,有人见队伍如此缓慢,忍不住抱怨道:“三当家,这要等到什么时候,我们为何不现在就追到前面去?”
“哼,追去干嘛?鬼才想和那个刚愎自用的家伙一起行动!”
赵申鼻孔里哼了声,显然还在为刚才被高横无视耿耿于怀。
他本是想抢先进城,一听楚嬴的人还在反扑,这时上去明显不划算,于是临时改了主意,冷笑道:
“看不起我,正好,让他们去和大皇子的人打生打死,我们跟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好了!”
“万一他们不让我们跟着呢?”有手下问道。
“笑话,本当家想跟在他们后面,量谁也没办法阻……”
赵申自信满满的样子,奈何话还没说完,耳边忽地传来一声轰响,似重物坠地的声响,就连脚下的地面也震动了一下。
“啊……!”
无数人尖叫,惊慌失措。
“怎么回事?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他吓了一跳,寻声看去,整个人瞬间目瞪口呆。
只见先前还大开的城门,已经彻底封死,并非是大门关上,而是中间的千斤闸掉落下来。
原本还在行进中的队伍,被这道千斤闸剪刀一般截成两段,前后彻底断开联系。
里面的人出不来,外面的人也进不去。
稍微庆幸的是,他们的人躲闪还算及时,并没有发现有谁被压住的迹象。
不幸的是,大半的队伍都已经进入里面,剩下他们这一小拨山匪,人数已不到一百。
“完了!这是一个陷阱,我们中计了!”
事到如今,哪怕脑筋再迟钝的人,也觉察出了不对劲。
“快!退后,离城门远点!”
赵申惊怒交加,一边打马往后退开,一边对着城墙上破口大骂:“段奎,黄三两,你们两个叛徒!无情无义的东西!竟敢陷害我们,就不怕事后被我们清算……”
夜色晦暗的城墙上,看不清两人的表情,只听到黄三两戏谑的笑声传来:
“呵呵,清算?赵申,你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江,连自身都难保了,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