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定珠稳了稳心神,她从椅子上下来:“我们去看看。”
春喜一惊,连忙劝说:“紫藤殿想必人仰马翻,主子这个时候过去,怕是不好。”
“不进去,只站在外面瞧上一眼。”苏问画可不能死!
沈定珠坚持如此,春喜便和沉碧还有绣翠一起,跟着她步履匆匆地赶去紫藤殿。
到了外面,还没进去,就听到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“萧玄恪,你好狠的心,那是我们的孩子,你的亲生骨肉啊!傅云秋,你不得好死!你算计我,你……”
沈定珠走到门口,看见苏问画面色惨白如纸,被两个宫人拖着,正要离开紫藤殿。
苏问画刚刚小产,面色苍白如纸,衣服还凌乱地沾染血迹。
这么需要照顾的关头,萧玄恪竟然让人将她拖走。
她叫骂的声音太响,傅云秋站在台阶上,摇头叹息:“还如此口出狂言,你们快堵上她的嘴,别让她再说这些污言秽语,惹恼殿下。”
旋即,一个抹布,就被塞进了苏问画的口中。
沈定珠抬眸,瞧见台阶上的傅云秋,也看见了她。
两人四目相对,傅云秋竟给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,像是胜利者的得意,又像是嘲笑她的自不量力。
沈定珠心下一沉。
她带着春喜他们,跟在押送苏问画的宫人身后。
春喜机灵,上前打听他们要将苏问画送到哪儿去。
那禁军冷冷回答:“暴室。”
进去的人,只怕都不能再活着出来了。
沈定珠皱眉,上前一步:“她犯了什么错,为何打入暴室?”
禁军认得她的身份,于是多说了两句。
“苏女官妄图用皇嗣胎儿,陷害傅大小姐,被殿下识破诡计,东窗事发,苏女官还想对傅大小姐动手,被殿下厌弃,殿下说,她小产是她咎由自取,故而,发落暴室。”
苏问画嘴巴被堵着,看着沈定珠,不断地惊恐摇头,眼泪潸潸,像是有话要说。
沈定珠上前,沉碧和春喜急忙拉住她。
春喜压低声音:“主子!可不能插手,那是禁军,您阻拦他们逮捕人,会被他们伤了的。”
难道,就这样不管吗?